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既然决定在上海定居,就必须把心抑下来。从此,岁月安然。
隔天去学校,走路也是十五分钟。履历表做得非常漂亮,得奖证书、教学实绩、十佳教师奖,照片是四年前的,不像现在动不动就皱眉,都会生出皱纹了。那时候的笑,还是晴朗的。新工作,后面还有苏陌罩着,多么平坦的人生。
校长说先教高一一个班的物理,合同签三年,尽可能跟班走。考虑她有孩子,就不要担任班主任。签字的时候,掌心出汗,滑得笔都抓不住,童悦用纸巾擦了又擦。看看自己签的名,歪歪扭扭,完全不像是自己的笔迹。
上海的教材和青台的有些不同,拿了一套回来慢慢翻阅,又去书店买了相关的辅导教材,童悦习惯自己出讲义让学生练习。她有些想羊群了。
战战兢兢地去医院产检,一切正常。医生记录时,问有没感觉到胎动,童悦摇头。医生笑道:“快了,胎动和听心跳不一样,你可以从胎动的次数和方位,来感觉是个什么性格的宝宝。你家宝宝大概很文静,和妈妈一样。”
周日的傍晚,苏陌到了,自己开车过来的。连着开车十多个小时,他有些疲惫。童悦给他做了青菜肉丝面,他这人挑剔,不吃快餐,更不接受外卖。
苏陌搅拌着面,面里大概加了芝麻油,闻着特别的香。童悦坐在桌子的另一边看《怀孕十月》,淡粉色的家居服松松垮垮,衣袖高挽,露出纤细的手臂,头发随便低束在脑后。她觉得要特别记住的地方,就很认真地用笔在旁边备注一下。这是做教师的职业习惯,他看得发笑。
昨天晚上,青台的一帮朋友给他送行。一个个说他不一样了,笑不一样,气色不一样。当然不一样,他就像个辛苦耕耘一年的老农,终于迎来了收获的季节。
他的公寓正在刷油漆,隔了两道门,味道还是很呛鼻。苏陌让童悦收拾一下:“再环保,也是化学气体,对宝宝不好。我们住几天酒店去。”
童悦给他说得怕起来,实中有个老师的女儿,就是住进了刚油漆好的新房后染上了白血病,全校师生都捐了款。
小区附近就有全国连锁的假日酒店,非常干净,设施也好。总台小姐以为他们是夫妻,直接开了个大床房。苏陌更正时,温柔地看了眼童悦,对总台小姐笑道:“目前还在考验阶段,但我有及格的自信。”
酒店有三餐供应,对面是公园,拐弯有超市,一切都很便利。童悦坚持所有费用AA制,苏陌抬起手腕,看了看戴着的卡地亚男表:“小悦,你在我这儿存了这么多,一年半载用不完。”
苏陌实在太累,早早地和童悦道了晚安,便回房休息。
陌生的房间,一个人,童悦把所有的灯都开着。写好日记,一个人发了会儿呆,用房间的座机给童大兵打了个电话。电波那端,电视机的声音很响,她喊了两声,才有人应声。
“是我!”难以言喻的沙哑,有一点像刮过山岩表面的风沙,带着无数个煎熬着的夜晚的粗粝。
童悦完全失语,怎么有种潜逃在外的罪犯不小心撞上枪口的感觉?
“我每天晚上都来你家一趟。在这世上,现在只有你爸爸,你是丢不下的,我知道你迟早都会打电话过来。我不妒忌,也不埋怨,我很清醒,你是铁了心要和我断个干干净净。你一向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很好,我不需要有什么担心。”
罪行成立,接着该宣判了。
“我等在这儿,是想告诉你,我不会再踏进那公寓半步,所以不必再躲再跑,见面我也会当你是素不相识。就这样,我喊你爸爸接电话。”
电话里的声音换成了童大兵。童悦不记得回答了什么,搁下话筒时,只觉着自己像欺负了没有还手之力的人那么可憎!
睡了一觉,苏陌神清气爽,看看她,心疼道:“到底不是自己的家,没睡好吧!吃好饭,我带你去个地方。”
天太热,一出去就像跳进了火炉里,她不想被炼成金丹。
“去吧,说不定是个惊喜呢!”苏陌怂恿道。
苏陌对童悦说话,总是半商量半温柔的语气,可是她除了服从他,就无路可走。童悦无奈地上了车,那地方蛮远,过了江,又开了会儿,前方出现了一片浓密的绿荫,一幢幢复古式别墅整齐排列着,家家有小院,院中植物都很茂盛。有一家院中站了不少人,又是打光,又是摄像,像是在拍戏。
一个靓丽高挑的女子接待了他们,领着进了一幢别墅,楼上楼下地参观,装修得非常清雅,看得出主人的品位不低。女子的视线很少扫向童悦,一直娇柔地围绕着苏陌。
“苏教授,这幢您该满意了吧!您就稍稍在电话里描述了下,我可把腿都跑细了,您要怎么感谢我?”女子娇嗔道。
童悦转身就出来了,院子里有棵茂密的香樟树,树荫下有原木的长椅,她用纸巾擦了擦,坐下,听着树上的蝉叫得有气无力。过了一会儿,苏陌与女子从屋中说笑着出来。女子开一辆红色的奥迪,